心生嫌隙(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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突兀了些。

     谢敬遥眉梢微扬,转眼看她,只见她脸色仍旧泛着苍白,却似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 “我是说,参军毕竟是大事,不讲明白,怎么能随便让人进。

    ” 她担心的有两点,一是战场枪林弹雨,不是你死就是我活,如果章绎之真的去了,保不准有命回来,二是章绎之跟着谢敬遥了,她便没有办法轻易和他说话,也不希望哪天他被识破身份。

     四目相对,谢敬遥漫不经心的视线扫过她的脸,使她手心起了层冷汗。

    他默了片刻,嘴角多了分玩味。

     “说得没错,樊军不是谁想进就进的,没有充足的理由,我不会收你。

    ” …… 时值多事之秋。

     军政府的成立,令南北对峙的局势更紧张。

    由革命党领导组建的护法武装也相继而起,北洋军和湘南护法军在湘潭西倪铺接战,激战了一个多月。

     冯国璋企图借助西南军阀势力对抗皖系,因而暗中主和,且对皖系利用直系军队打头阵的部署深为不满,与段祺瑞的矛盾愈演愈烈。

     谢明远也联合湖北襄郧镇守使、鄂军第九师师长黎天才等在襄阳宣布“自主”,大地战火连连,政治舞台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。

     这天上午,官邸内的例行会议结束后,谢明远留下了樊军内的几位要员在办公室商议军务,谢敬遥在一侧旁听。

     气氛一度凝重,众人在地图前攻进退守比划了半天,终于有人抚掌赞叹道:“到底是督军厉害,我等拜服,自愧不如!” 另一人附和道:“妙计妙计,看来留下此人性命大有用处!” 谢明远笑道:“用兵之道,攻心为上,攻城为下。

    心战为上,兵战为下。

    唐士业是吴光新的亲信之一,像他这种人,就算身体烧成灰也不会屈服,唯有摧毁其意志。

    ” 顿了下,他对谢敬遥说:“你带些人,亲自把他完好无缺地送到湖南去。

    ” 吴光新生性多疑,谢敬遥心知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