8.想学坏都不彻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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把试卷拿过来。

    本来想给你们讲讲阅读划分句子成分的,看来你们都会,考过几次托福雅思了是吧?正好下节体育课,体育老师上节课被隔壁班搞得摔跤了,还得去医院看看呢,两节连用,听力作文全都考,算进你们平时成绩。

    申请大学可是要看GPA的,你们不想成绩太难看吧?” 班里瞬间呜呼哀哉一片。

     薛钰宁把试卷发下去,敲着二郎腿坐门边上,颇有闲情逸致地玩指甲。

    老师压学生,手段不用很丰富,一作业,二考试,叁叫家长,一招一个准。

     不过呢,每个班里也会有那么个刺头,天不怕地不怕,仗着家里有关系有背景,正值叛逆期,什么也不听。

    你叫家长,家长忙得很,没空,还得打电话预约。

     听力播放到一半,大家全在奋笔疾书记关键点,就他双手放在桌上,身体挺得笔直,笔都没拿出来。

     起先薛钰宁没管他,等做阅读时,他还是那样子,她终于走过去问。

     “不想写。

    ”他说,抬头紧盯着她。

     薛钰宁穿着雪纺白衬衣,隐约透出里面黑色内衣的轮廓。

    如若她刚才没躲开,门上的水真泼到她,那么…… “想拿零分?”薛钰宁的话折断他的思路,她才没那个给学生苦口婆心讲道理的耐性,“成全你。

    ” 她把他的试卷全部收走,也不管后面还有写作。

     长得倒是不赖,薛钰宁心想。

    要是考不上大学,去当牛郎也肯定有出路。

     他依旧不为所动,看着她走向讲台的背影。

     “叫什么名字?”薛钰宁发现他姓名都没写。

    她才代过叁次课,班里的人认不全。

     “戴瑜。

    ” 她笔头微顿,这就是所有老师说的那个,最省心的学生?现在就他最叛逆。

    她半凝着眉,“哪个瑜?” “瑕不掩瑜的瑜。

    ” “泾渭流终异,瑕瑜自不同。

    ”她写下他的名字,暗含讽刺。

    这个戴瑜,和那些二世祖也没什么两样。

     戴瑜不吭声。

     他的朋友忍不住,“老师,你知道他爸是谁吗?” 按照他们的想象,她要是真打零分,第二天校长就会亲自找她谈话,暗示她做老师不要那么高调,得懂规矩。

     可薛钰宁也不是好惹的人,二区和叁区的太子爷们都要让她叁分,她还怕这么个毛头小子? 她把戴瑜的试卷迭好,在分数栏规规整整画个圈,扣上笔盖,“我不知道你爸是谁,也不太关心。

    但如果你爸真是个人物,那他应该知道我是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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