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开门声,轻快的脚步声。

    眨眼间,那脚步声变得急促,一下子到了他耳边,一双有力的手将他捞起来。

     身体骤然变得沉重,水顺重力滚下。

    闻谨呛了水咳嗽起来,今见鸣架着他的身子,给他拍肩。

     “你干什么?怎么在浴缸里都能淹到!”今见鸣声音扬大了,“有喝水吗?吐出来!” 闻谨吃力地摇头,鼻子喉咙在将水咳出来后都是苦涩的。

    今见鸣直接将他抱起来,险些没抱住,给自己找理由嘟囔了一声“好滑”,抱着他出浴室裹了浴巾,粗鲁地擦了身子。

     “要穿睡衣吗?”今见鸣问了一句,又自己否决,“算了,我没力气帮你换。

    ” 闻谨晕乎乎地躺在床上,听着今见鸣忙活,烧水泡药,端到他床边的时候还又停了停,坐床头吹了好几下,吹凉了,才又把他扶起来。

     “每次生病就发烧,发烧就这么笨。

    ”今见鸣自己碎碎念,“太笨了。

    ” 他没有反驳,只是靠在身旁人肩上。

    今见鸣说“张嘴”,他就老实张开,喂完一碗该换胶囊吃了,今见鸣拍他的脸确认好几次:“还会咽胶囊吗?” 他总算说:“会。

    ” 折腾着吃完药,今见鸣才又让他躺下,给他盖好被子。

    他有点儿想问你去了多久,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,又问不出口。

    说到底他也不知道今见鸣走的时间长还是短,发烧时所有的感官认知都是不准确的。

    但又实在想说点什么。

     闭眼躺了半天,他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。

     “冷……” 今见鸣哼了一声。

     他没再开口,自己把被子拉紧了,身子微微蜷缩。

    结果今见鸣又把被子拉开,不让他扯。

    屋内开着空调,冷风钻进被窝,好一会儿,他听见鞋子被踢掉的声音。

     今见鸣钻了进来,两条手臂霸道地把他搂进怀里。

    他赤身裸体,而今见鸣衣着整齐,这样被抱着是有点儿羞耻的。

    但他哪有心情顾及,一动不动,就这样放松地入眠了。

     到晚时闻谨的烧已退了不少。

    悠悠醒转时,今见鸣还在床上,还抱着他,只是两只手臂悬在上头,用一个别扭的姿势玩手机。

     见他醒了,今见鸣马上收手,推开他。

     “出了一身汗,”今见鸣抱怨,“我衣服都湿了。

    ” 闻谨道:“对不起。

    ” 他四肢仍然虚软,但多少有了力气,挣扎坐起来坐了半分钟,大脑从晕眩中恢复过来,这才下床,扶着墙去找衣服。

     今见鸣没再帮他,只是看着。

     他罩上睡衣上衣时,今见鸣变回一直以来吊儿郎当的模样,吹了声口哨:“哥哥屁股好白好软。